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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準備國小寫作課教材的緣故,抽出書架上這本中譯法國繪本仔細閱讀,雖然只有薄薄幾頁,但作者溫柔的敘事方式卻把冬季寒冷的空氣給漸漸的暖化了。尤其是今年冬天特別冷,閱讀時,也特別能感受書裡所帶來的刺骨寒意。

 這是發生法國某個鄉村的故事,孩子從小與疼愛他的爺爺相依為命。有一年冬日氣候特別嚴峻。漫長的冬季裡,爺孫倆朝夕相處,在凍得人直哆嗦的戶外堆雪人、尋找柴火、裝滿餵鳥的飼料;在溫暖的火爐前,小男孩聆聽爺爺讀書的聲音,畫著春天。爺孫倆累了,小男孩便依偎在爺爺的胸前,傾聽那一下下令他安心的跳動聲。

直到春季的第一天,期盼已久的蘋果樹卻尚未開花,反而像棵枯樹般地立在寒風中搖搖欲墜。原本淡定的爺爺開始顯得有點不安,他穿上厚重的衣帽,牽著小男孩的手,頂著酷寒挨家挨戶的尋求幫忙,卻無人應門,爺爺的腳步愈漸艱難,他們互相扶持繼續往前走,最後來到教堂前,爺爺緩緩地跪下來躊告祈求平安。在凍人心肺的幽暗中,爺爺張開雙手摟住小男孩,彷彿要為他擋住無盡的黑暗。

回到家中,小男孩低聲為沈默坐在床上的爺爺唱著搖籃曲,爺爺平靜後,起身收拾散落四處的書籍,他撿起地上的一張紙,將它揉成一朵紙花,小男孩也跟著這麼做,他們揉了滿屋的紙花,裝進籃子裡,出門走到蘋果樹前,將一朵朵的紙花掛上枝頭,附近的樹林也被他們掛滿了閃閃發亮的小紙花,如同春天來臨繁花盛開的樣子,在寒夜裡耀眼奪目地發光。

回家後,小男孩累得睡著了,隔天醒來卻發現爺爺不在身邊,他急得到處尋找爺爺的身影,卻發現爺爺正站在蘋果樹下,望著夾雜在紙花裡的綻放的蘋果花呢!

這是一本非常溫柔的繪本。作者沒有在書中為我們描述爺孫倆在冬天的生活有多難捱,也沒有告訴讀者,爺爺面臨果樹不開花,孤立無援的沮喪心情。作者僅僅為我們描述爺孫倆在漫長的冬天如何安祥自在的生活與在絕望的冬季中保持著樂觀的盼望。但當我讀到爺爺跪在教堂前禱告的那一頁,我的心情也進入爺爺所在的場景,面臨生活的困境,必須扛起一切的無力感與撫養天真稚嫩的孫子,他當時唯一能做的便是禱告,誠心祈求上天垂憐。小男孩說,他從未看見爺爺禱告,在當下,也許也感受到了爺爺心裡的絕望罷。

不過,我想作者還是希望繪本故事能帶給讀者更多正面樂觀的能量,所以結果呈現出爺爺的盼望成真,蘋果樹如願開花,他們總算可以不用擔心來年的生活。

家裡的陽台上種了一棵大葉欖仁,在土裡睡了六個月才發芽醒來,三株樹芽裡最後只留下這一棵長大成「樹」。今年冬天兒子對我說:媽,妳看大葉欖仁的葉子都快掉光了,它是不是快枯了?當下我也有點兒擔心,但根據觀察的經驗,它總是在冬天掉光葉子之後,初春又是一片綠意繁盛,而且更勝以往。所以我老神在在望著我的愛樹,內心堅定地相信它同樣能撐過這次寒冬。果不其然,這不才二月初,一樹枝椏又點滿了綠意,我平時可是有好好的照顧它呀!因為如此,也很能理解種樹人的心情與期盼,好好灌溉這滿園的綠意,為的是來年採擷足以養家活口的豐碩果實呀!

所以,《蘋果花開了!》帶來的溫暖與希望,也盼望各位讀者都已準確無誤地接收到囉!此外,本書譯文優雅流暢,敘事簡明清晰,讀來雋永深刻,大推收藏。

最後,送上滿樹蘋果花的照片,是不是真的很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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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關繪本】

作者/提利.勒南/ 安妮.布胡雅Lenain, Thierry/ Brouillard, Anne

譯者/藍漢傑

出版社/遠流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05/04/01

商品語言/中文/繁體

裝訂/精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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